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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钟离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略微一点头，“只是有所察觉罢了。”

胡桃心中然，‘嗯，不愧是……钟离客卿呢。

’

那边，空听到另一个自己这样说之后，心中猛然窜出一股无名火。

“不曾欺骗?哈，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为什么不信，我在黎未面前，可从未说过我是你，而且黎未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是谁这种问题。”

空愣住了，这次的意识互换，他没有丢失记忆，甚至包括之前那次的记忆也找了回来，所以他清晰的认识到，另一个自己说的没错。

黎未听懂了这俩人说的来龙去脉，此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所以，是我的问题吗?”

“空”

一顿，下一秒牵住了黎未的一点衣角，“不，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道歉倒是道的挺快。

空冷眼看着他，随后垂下眼眸，跟黎未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一遍又一遍的循环，记忆封锁又重启，被迫走着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故事线，最后保持着清醒与坚定，战胜另一个可怕的意识，现在还能正常与它们说话都是意志力强大的表现。

黎未深深的蹙起眉头，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心疼。

“空”

见此，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黎未的衣角为自己辩解。

“我也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我的灵魂被污染了，凭我自己也只能跟那个新诞生的意识融合，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也不清楚。

而他到来的给了我一个自我拯救的机会。

把他关在意识空间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不这样做的话他的意识就得不到锻炼，很快就会被新生的意识吞噬。

而且，我在那个地方，也被困了不知道多久，我不像他，他还有故事线可以走，深渊里黑漆漆的，只有我一个人痛苦的煎熬，我……”

说着，在空震惊的注视下，祂眨了下眼，晶莹的泪水就这样顺着脸颊滑落。

“…我，太想要出来了，我想见你，也想再看看这个世界，妹妹也还没有找到，我……我亲自将自己变成了怪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开离开那里的门。”

空看着对面的人，顶着自己的脸垂泪的样子，瞳孔地震。

或许祂说的都是真的，但空总觉得祂有意夸大其词，只是想博得黎未的怜悯，企图让黎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原谅祂不经过自己同意就把自己关进意识空间的事情。

而且黎未还真就上钩了。

他怎么能忍心看着金灿灿哭呢。

将“空”

的脸颊捧起，指腹轻柔的将泪水擦去。

黎未看着经过眼泪润湿之后愈发明亮的金色眼睛，愣愣的出神。

‘金灿灿的眼睛，哭起来之后……真的很好看。

’

想要拥有的心思逐渐占据黎未的心脏，随后又被他强行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