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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和长辈动手可就太不应该了,快和婶婶赔个罪吧。”
三娘子喊她回去:“阿芜你回来!
你不必替这孽障开脱。
我既然没资格管他,那便还是请他父亲自己来管教吧。”
要是请了谢涟来,那估计又是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家法。
妙芜心里有点急了,不由抬起手肘悄悄地在少年腰间捅了一下,磨着牙用气声递话。
“快点。
你服个软,今儿差点害死我这事儿,我便不同你计较了。”
谢荀低头看她,神色有些复杂。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小毒物究竟打什么算盘了。
“快啊。”
妙芜又悄悄踢了下他的脚后跟。
谢荀又看了妙芜一眼,眉头紧皱,见她发间夹杂着枯叶,头发乱得简直不成样子,竟有点想伸手帮她摘一摘这满头的碎叶子。
也罢,今日算他理亏,便让这小毒物一回。
谢荀衣袖轻动,飞剑化作一道华光没入他袖中。
“阵是我布的,人是我救的。
婶婶既觉得我该罚,自去告诉家主便是。”
得,她算是白做好人了。
妙芜头疼地捏了捏额角。
这谢荀的脾气,怎么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果然三娘子被谢荀的态度气了个仰倒,妙芜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才把这个暴脾气的婶婶拉住。
等此间事了,回到她自己住的翠栊轩,雀枝惊道:“九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姑娘这是到哪儿去滚了一身泥回来?
宝翠抱住她,泪眼汪汪:“我就知道我不陪着姑娘是不行的,呜呜呜,以后我再也不让姑娘一个人出门了。”
你姑娘我又不是狗,出门非得让人牵着溜才行。
妙芜摸了摸哭唧唧的宝翠,又瞅了眼怀里破了个大洞的书——辛辛苦苦修好了书,结果出趟门回来,倒比未修前更破了。
妙芜心累得话都懒得多说。
“雀枝姐姐,我要沐浴
,你去安排人准备浴汤吧。”
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寝衣,三娘子便过来了,带了擦伤用的药,替妙芜擦爬树时蹭破的地方。
“你实话与婶婶说,今日林中那阵不是你让他布的吧?”
“嘶,啊,婶婶,疼疼疼……”
妙芜往手上吹了口气,道,“婶婶英明,阿芜说谎了。”
三娘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擦药时故意加了点力,疼得妙芜唉唉叫唤起来,这才收手作罢。
“还知道疼了?你可知,他今日布这阵,险些害了你!”
“可小堂兄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那大蜘蛛会偷偷潜入谢家。”
三娘子叹气:“也是我不好,是我防守不够严密,这才让那蛛妖有了可趁之机,借了神魂出窍的便利潜入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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