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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呸了两口,伸手往前一探,摸到了布料,“弄月?”
弄月挣扎了下,想要开口,却无论如何动不了。
春来此刻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可是他不敢动,也不能动。
“他,杀吗?”
春来心陡地一提,是个男人的声音,音色冰冷。
“不杀。”
春来心又一沉,为何不杀他?
“哼,该杀,你倒是心软。”
依旧冷峻。
“文香在井中,救她。”
“你倒是不担忧你自己。”
苏沅的语气凌乱,“救……她。”
谢诏不再责备,“好,我先送你到医馆。”
尔后,他警告道:“
若我回来找不到人,你们二人,明日连同家人,乱葬岗喂狗!”
他的话带着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春来未在苏府任何一人身上感受到,即便是城府极深的老太爷。
他不言,也不敢言。
谢诏抱着苏沅快速寻了家医馆,恰逢还未关门歇店,立即将人请了进去,只不过大夫瞧见苏沅是个女子,有些不知如何下手,“这……这不大好吧……”
谢诏立即道:“药酒,金疮药,我来,快。”
“好好好。”
大夫有条不紊的将所有的东西一一备好,给二人端进里间,苏沅此刻意识有些模糊,不过仍能察觉出什么。
她似是觉得身上一凉,外衫被褪去,腰间疼痛不已,她想要挣扎,却无力挣扎,只能喃喃道:“别……,我……自己……可以……”
谢诏头都未抬,专注的将药酒擦在苏沅的伤处,尔后替她涂上金创药膏,将伤口用棉布包扎裹紧。
真是,不爱惜自己。
待谢诏将她的上衣重新穿好,才将大夫唤了进来,“大夫,劳烦看看她。”
大夫应声,忙上前给苏沅诊脉,一盏茶后道:“这位姑娘失血过多,血气亏损,但不是什么大事,我给她开一剂补气血的药方即可。”
谢诏目光不离苏沅,她此刻仍不见醒转,疼的满头大汗,身体高热,意识不清。
谢诏道:“我见她额头高烫,是不是发烧了?”
“是,但这位姑娘的体质不错,这点小烧
死不了。”
“多谢大夫。”
“客气。”
谢诏并未停留太久,在医馆的功夫派人去将唐赛男请来,自己方才去了那处老宅,那二人果然未走。
谢诏并未在意,尔是直接去了后院,将文香从井中救出,再瞧见那二人时,他看向春来,说了一句话。
春来惊诧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谢诏冷哼一声,“跟着他,你早晚会死,但若跟了苏小姐,你定然能活。”
春来咬牙,目光挣扎。
“一日。”
谢诏轻声道:“你只余一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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