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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雷利往前走了几步,绕着床走了一圈,用来放书的柜子上摆满了磁带和碟片,istedsisters和sexpistols,还有猫王的海报。
不错,摇滚不死,只是消逝。
墙上或者卡纸上的标语——口号或者别的什么他不认识的乐队名字到处都是。
突然间,布莱雷利注意到——不如说是这些花哨装饰物的其中一位在他扭头的瞬间牢牢地摄取了他的目光,快得像列车脱轨,把才从飞机上生还的目光再次高高抛入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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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清水一潭也有点可怕。
但世界拥挤不堪……妈妈。
(注)
字母相连成笔直的一句话,宛若射出的子弹,在与他目光相撞的那一刻,贯穿了这年轻人深蓝的瞳孔。
他踉跄了几步,仿佛灵魂被开了一个创口,顷刻天旋地转——
“阿莱!”
有人扶了他一把。
阿尔塔蒙用手托着他的一只手臂,冷冷地盯着……相框的地方。
“滚出来!”
他威胁道。
一直没踏进房间的胖男人——打了个寒颤,就差拔腿而跑了,但被夔娥拦住了去路。
平静的房间霎时间如狂风骤雨,东西噼里啪啦往下掉。
阿尔塔蒙压低身子,咒语辞令已经含在舌尖——
“等等、”
布莱雷利说:“该死——我现在有点晕,别转了……别转了,我说都给我停——下!”
这真是个诸事不顺的日子。
事件不好好呆在时间里发酵,反而像个炸弹一样接二连三爆开,在布莱雷利吼出那句话后,异动就这样平白消失了,除了掉下来的几碟磁带,房间一切如常——就像刚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癔症,真实的情况是布莱雷利因为低血糖而摔倒,然后在须臾中做了个梦——开玩笑的。
中介似乎并不清楚实情,在被夔娥用枪口顶着头的情况下,他也只清楚这是栋不折不扣的凶宅,至今夺取了两人的性命,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说:“新闻上有说……我也只是略微听说过。”
他坐在沙发上,冷汗直流,不过,还算镇定。
嗨,在哥谭这种疯子辈出的城市,你但凡想要在这里讨营生,不免要多个心眼,还得有点随机应变的能力。
凶宅,一个噱头,一种无形的谋杀方式,在租赁者与租客辗转,却不偏不倚向任何一方。
他们中介也是凭本事吃饭的,大不了败露了,旧的一走,总有新的肥羊上当。
然而……
布莱雷利揉了揉眉心。
“签合同吧。”
他说。
他收敛起一瞬间的疲惫,恢复彬彬有礼的神态,甚至亲自送了中介先生出门——就像他对自己做的那样,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雅克宾先生。”
他悄声在中介耳边说,“回去好好睡一觉……庆祝一下这单,然后忘了这一切吧。”
他的声音温润,带着一点沙哑,但其中却莫名透出了一丝……冰凉。
接着,有人在弗兰克眼睛处轻轻抚了一下,弗兰克记得自己握紧了帽子,然后行了一礼……他用矮胖的身体在楼道里穿梭,脑中是一片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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