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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女人爱上了一个对自己很好的男人,不顾一切嫁给了他,谁知道揭开所谓的“对她好”
的皮相,掩盖在下方的是一颗裸的、势利的心。
可怜的儿子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个英雄,却不知从最开始,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那个男人欺骗了他的母亲,也欺骗了他,而中二的他却在母亲被生活磋磨得岌岌可危的脆弱神经的折磨下固执地认为妈妈是个大坏蛋,直到死后才渐渐明白。
晚了吗?
可能吧。
谢燃走上二楼的时候,程成正对着刚刚升起的朝阳发呆。
“甘秋荔”
的皮囊在阳光下几乎有种透明的质感。
二楼有很重的血腥味,一片狼藉。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谢燃轻声问。
“是的吧,”
程成说,“谢哥,你看见他的魂魄了吗?”
谢燃一怔,回头扫了眼——二楼是个平层,该隔出的办公室还没有隔,因此一眼望得到头,他确实没能在这里看见除程成以外的任何亡魂。
“没。”
谢燃说。
“我也没。
还以为能看见魂魄离体的样子呢,我都不太记得我死的时候什么样了。”
“甘秋荔”
笑了笑,眯了眯眼睛,“谢哥,我有点困了。”
“那就睡吧。”
“嗯。”
佝偻矮小的身影渐渐闭上眼睛,摇摇欲坠。
谢燃一把接住了他,将亡魂从皮囊里剥了出来,拢进自己怀里,而后将皮囊烧了个干净。
他这才回头。
“你在干嘛?”
谢燃看得一脸莫名。
景暄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满是锈痕的铜制花瓶,朝谢燃晃了晃:“看。”
“这是什么?”
谢燃走近了些,“阴气好重。”
这个花瓶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深红色的铜锈像血迹一样斑驳在上面,看得他很不舒服。
景暄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博古架的另一头,拿下了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铜制花瓶,接着向大平层的另一边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挑挑拣拣,不多时就抱了一堆瓶瓶罐罐到怀里,最后走到了谢燃面前,伸手递给他:“劳驾。”
谢燃满脸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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